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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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样。”宗政宇低垂着头颅,声音嘶哑。 兵败如山倒,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故灰头土脸,死气沉沉。 但长芸并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她继续问:“穿过父皇心脏的那把剑虽然是季琛的,但其实,杀父皇的人是你,对吗?” 长芸的一番问话让宗政宇捉摸不定,他有些慌了,顿了好久才说道:“父皇不是我杀的,是季琛杀的。” 说到这里,宗政宇的思维一个回转,像是找到了一线生机,脱口而出: “是季琛他自己发起的宫变,他是为了他自己,不是为了我,我本来也不想的。四皇妹,你要相信哥。” 知道事实的季妃别开双眼,在一旁默不作声。 若是儿子和亲哥的立场相背,她会站在儿子这边。 长芸盯着宗政宇许久,忽然,笑了,笑容很灿烂,说出的话却冷酷至极:“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父皇死的时候,只有季琛、宗政宇和季琛的三两忠实部下在场。所以不管有没有亲自动刀子,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罪魁祸首。 宗政宇和季琛共同叛变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宗政宇遇到难事就想和自己的舅父撇清关系、翻脸不认人,这样的人也有脸顺着杆子往上爬,说是她哥? 长芸感到一阵厌恶,按原计划给其定罪:“将宗政宇、季妃、齐褚交给刑部押入大牢。第一日把宗政宇的另一边鼻子割了,第二日把他的十指剁了,第三日将他带到宫门城下,让百官军将看着,举行车裂酷刑。” 父皇的死,六皇弟的腿还有那次狩猎场上针对苏玉堇的谋杀都与宗政宇有关,宗政宇,并不无辜! “至于季妃和齐褚,就施行凌迟罢!”长芸命令道。 父皇久不治愈的病始终与季妃暗中下毒有关。而齐褚,堂堂褚南军营指挥使,在陆国侵扰芸神边界之时,不但不守边城国土,而且仅为一己私欲,带着褚南守军北上乱宫,助纣夺权。他们,亦并不无辜! 凌迟?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而致死? 季妃闻言,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即朝身旁士兵的长矛上撞,幸好被萧月及时拦下。 “带他们下去,立即施刑!”长芸喝道。 自杀未遂,季妃被士兵强行带走,她细白的脖子迸出根根青筋,尖声厉喊:“杀了我!杀了我!宗政长芸!你杀了我——” 长芸长身而立,看着他们被强制带离的背影,脸上没有过多的喜悦,只有肉眼可见的苍白与憔悴。 … 大雪漫天飞舞,寒风呼啸而过,今年的初春似乎比往年都要寒冷,太女的马车急急行驶,最后停在了礼部侍郎的府邸前。 上次与楚穆一别过后,楚穆一如既往地在朝廷上安分守己,扮演着中立且稍向大皇子党倾倒的角色,所以季琛在全城翻找薛贵妃的时候并未重点搜查楚府。 在管家的通报下,楚穆匆忙迎了出来。 太女从马车中走下,她的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狐裘,脸色有些冷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楚穆上前一步,恭敬地朝她行礼道:“参见太女殿下。” “无需多礼,带我进去。”长芸说道。 楚穆在她身前带路,穿过井条有致的长廊,他将长芸带到府邸最里边的院子里。 在院子的正中央,一位女子挽着简单的发鬓,穿着一身素净的长袍,昂首定定看着那白雪皑皑的青松,仿佛失了神。 “母妃。” 长芸轻唤,声音很小,薛灵毓却听见了。 她还以为自己是起了幻听,回过头来,看见长芸的那一刻,有几分感动,亦有几分恍惚。 这孩子瘦了,长高了,在战场中磨砺出来的气息更凛冽了,也越来越像她父皇年轻时凭海临风、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长芸看见薛贵妃红肿而空洞的眼睛,连忙走向前来,紧紧抱住了她:“母妃,你别吓我,我是长芸。” 薛贵妃轻推她,半气半觉得好笑,伤感的情绪都少了几分。她说:“你以为母妃傻了吗,本宫怎会不认得自己的女儿。” 第58章 不负山河 薛灵毓微微拉开与长芸的距离,双手轻捧她的脸,一双眼眸透着悲戚却清醒:“长芸,母妃给你说一些话,你仔细听着。” 长芸点头。 薛灵毓接着严肃地说:“你是宗政长芸,是父皇和母妃的女儿,是御前立了近十年的皇储。 不日后你将称帝,这万里山河将托于你手。你要当起这家国重任,替你父皇,将这国家的盛大与繁华延续下去。 这样,你在天之灵的父皇才能得到慰藉,他会一直以你为荣。” 说到这里,薛灵毓有些哽咽,她撇过脸去,擦掉眼泪。 长芸心念一动,眼眶红热,坚定的回答:“我知道了,母妃。” 薛灵毓的泪水滚烫得厉害,却不觉自己单薄的衣着经不起寒冷。 长芸将自己的狐裘解下,严实地披她身上,放柔声音:“担心着凉,我们先回去。” 楚穆在一旁远远看着,见此,顺其自然地将手炉送来。 长芸接过,转手递给薛灵毓后,对楚穆微微一笑:“听太女暗卫说,在他们护着母妃离宫之后,宫外遭到了季兵的追杀,在两军打斗混乱之时,你铤而走险,将母妃带到了自己府邸中的密室躲起来。可谓是有着不凡的勇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