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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然虽然拍了在场女性们一个马屁,可是他最后那句好似要退缩的话,还是引来会场上一片低低的嘘声。 齐乐然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说点什么,就算能够将这个场面应付过去,恐怕以后在各国第一夫人们中间可就没有丝毫的地位和威望可言了,明天的新闻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报道自己这个开创了历史先河的“草包”呢! 想到这里,齐乐然再次开口说到:“虽然对于提高妇女权益的各项具体措施,我确实是不想在各位行家面前班门弄斧,可是我却是想说一些心里话,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齐乐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台下的女人们脸上都同时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清了清嗓子后,继续开口说到:“既然要说平等,那么就要弄清楚到底是平等,平等不是一个形式,不是说你做了一件事情,我就也要做同样的事情,才是平等,男人和女人原本就是基于生理构造上的不同而划分出来的两个不同的群体,就像女人能生孩子,而男人不能,男人能做的重体力活,有很多是女人做不了的,苛求这些形式上的平等,并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齐乐然没有理会他说完上述那些话后,台下众人的窃窃私语声,而是接着继续说到:“对于妇女权益的高低,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标准,比如有些女人就是喜欢做全职主妇,对于她本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同情和羞耻的事情,可是就这样的情形来说,选择做家庭主妇的女人所承受的压力往往是来自于那些同样身为女性的人。” “所以与其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去争取那些虚幻的形式意义上的公平,不如将精力放在也许表面上看起来对女人不那么公平,可是却可以更切实的保护到女人权益的事情上去。” 齐乐然的话不可谓不大胆,对着这么一整个大厅所谓的女权战士的女人们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这番话正是他心中真真切切所想的,对于他这个曾经被歧视的特殊群体的一员来说,与其费力的推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颁布的立法和立法后对他们这些人实际处境毫无改善的窘境,还不如切实的做点实事来改变他们的处境,哪怕只是一点点改善,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很大的欣慰和鼓舞,而且如果能够一点点潜移默化的改变,又有谁能说许多年过去后,就一定不能达到原先的目标呢?! 齐乐然的话果然激起了一些激进的女权主义分子的愤怒,台下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反对和咒骂的话语,F国第一夫人贝纳尼丝.钱德尔脸上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颇为享受齐乐然成为众矢之的难堪场面,而K国第一夫人裴熙真也同样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笑呵呵的看着台上被众人咒骂的齐乐然。 然而台上的齐乐然却出乎她们的意料,并没有什么尴尬和难堪的样子,反而面色坦然的看着台下神色各异的女人们。 倒是那些各国的第一夫人们中有些人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情,片刻后Y国第一夫人梅丽尔.威尔森突然开口问到:“比如呢?” “比如?”齐乐然歪头想了想,开口回到:“比如被家暴的妇女,立法也推动了好几年,可是实际上几乎没有什么帮助,反而立法后,很多遭受家暴的妇女更加不敢找有关部门给自己做主了,毕竟如果真的按照法律来处理,不是把自家男人抓进去,就是要承担缴纳罚款等处罚措施,可是这样做的结果其实也是变相由被家暴的妇女本身来承担。” 随着齐乐然的话,台下那些原本还对他之前说的话抱着很大不满,义愤填膺的女人们也不禁微微点头,因为他说的确实是实情,如果立法就能够切实解决妇女权益保护的问题,那么这个问题早就已经解决了,也不用每几年就把大家聚在一起没完没了的开会讨论了。 “面对这样的客观情况,我们是不是能够换个思路,承认妇女在家暴中的弱势地位,不奢求一下子从根本上解决,而是采取一些措施,让实施家暴的男人每实施一次家暴就必须拿出一笔补偿金,存到指定的账户,而这笔钱不再作为家庭共同财产,被家暴的妇女在日后选择离婚的时候,可以全部带走。” 齐乐然看着台下的女人们,神色坦然的继续说到:“事实上现实中有很多被家暴的妇女之所以选择继续忍受下去,不过是因为经济上的原因而不敢面对未来一个人的生活,如果她们有一笔属于自己的钱财,那么就拥有了更多的选择权,而且,自救者,人恒救之,如果已经有了立足的资本,却还要容忍家暴这种行为的人,我觉得就没必要再去救她们了。” 齐乐然的问题已经回答完了,可是台下却鸦雀无声,各国第一夫人也好,台下各行各业的女性精英们也好,脸上都不禁纷纷露出或震惊,或迷茫,或恍然大悟的神情。 齐乐然说的这些话,她们确实从来也没有想过,也许他说的也不尽全对,可是他的话还是给大家提供了全新的思路,引发了大家的思考。 齐乐然见台下众人没有人再有什么异议了,这才暗暗长吁了一口气,最后用调侃的语气说到:“其实诸位也不必太过悲观,世界自有它发展的轨迹,我这个男人都可以成为第一夫人,想来不久的将来,女人成为总统、首相什么的,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吧!到时候第一丈夫们也能在女人们忙于政事的时候,优哉游哉的看看歌剧,打打桥牌,我也就不用再当这万花丛中一点绿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