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去当兵吧
第二日，江城大学校门口的铁门下，乔落手里拎着豆浆和包子，歪歪扭扭的站着，张开嘴打了个哈气，揉了揉还未清醒的双眼，看着前面正火速跑来的杜萱，咧嘴嘿嘿一笑。 杜萱的五官很立体，穿着一身黑夹克，牛仔裤，头发削到脖子，比乔落高上半个头，一身男人的扮相，与乔洛又整天黏在一起，班上的好些人都以为她俩是蕾丝边，弄的现在都没人敢追求乔落。 “妞，能不能行了，咱要再迟到，老妖婆准给我哥打电话。给，早餐。边走边吃吧。”乔落一手把早餐递给杜萱，顺带白了她一眼，其实她更困，昨天白天回来足足睡了一天，到了深夜就醒了，一直都在想爸爸的事。 “呸！还不都怪你哥，非让我陪你来上学，美其名曰说是保护你，我看他是怕你被哪个坏小子拐走。你说我白天陪你上学，晚上还要熬夜画图，我容易嘛！你个小狼心狗肺的。”杜萱嘴里叼着包子，鼓鼓囊囊的说道。杜萱是组织里专门设计枪械军火的，年纪轻轻，在这方面却能力惊人。 “哎呀，好了好了，等会儿跟你说个事儿！”乔落拉着她快步的往教室的方向赶去，这时候走廊里都没有学生的影了。她俩得赶着老妖婆没进班级之前到位。 “什么事儿啊，现在说不行，哎！你慢点！我这豆浆都撒了！”杜萱被她拉的急，索性把豆浆啪的一下扔出窗外。 “哎！谁特么乱扔东西！”楼下，传来修剪花卉的老大爷的声音。 “什么！你失贞了！”教室里，传来杜萱一声鬼叫，顿时教室里的所有人一下安静下来，刷的看向她们这边，然后紧接着就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杜萱！”乔落整张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低声呵斥一句。 “呃。。。你接着说，接着说。”杜萱嘀嘀咕咕的追问乔落。 “啥！霍。。。”这次，没等杜萱喊出来乔落就紧紧捂住她的嘴。 “杜萱，你要是再敢大喊大叫，我就把你上次偷看我哥洗澡的事儿说出去。”乔落一双凤眼上调，又扮起了坏。 “别别别！”杜萱赶紧投降，这事儿说出去，还不得让黑子他们几个笑掉大牙。 “我在我父亲房里找到过一个戒指，霍上将也有一个，一模一样。”乔落一字一顿的说着。 “怎么会这样？你哥知道么？”杜萱突然想到了陈擎，瞬间又摇了摇脑袋，陈擎不会知道的。 “我会去调查这件事。” “乔儿，霍城不是普通人，尤其是我们这类人，更应该远离他。”杜萱一脸认真的看着乔落。 “什么叫我们这类人，我不认为我们做过什么恶事，就算杀人，也都是该杀之人。” “不，乔儿，这只是我们单方面这么想，你知道国家从来都不会允许我们这样的存在，而霍城，就相当于国的枪，国的武器，他这个人极度冷血！眼里只有对错，不会管你理由的。” 像他们这类人，国家一律是能用则用，不用则弃。不管你多大能耐，如果是一颗毒瘤，都不会任意让你成长的，只不过现在没有威胁到国的利益罢了。 “同学们静一静，我有事要宣布一下。”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一身职业装束的女人。正是乔落口中的老妖婆，没事儿就爱找茬的更年期妇女。见她进来，同学们都纷纷回到座位上，不再喧哗，老实坐好。 “是这样的，江城军部要加招国防生。如果有意向者可以自己和学校报名，学校会给你们保留学籍，退役后回到学校继续学业，还有奖学金的，也可以推荐研究生。不过身体素质差的就别考虑了。”老巫婆没等说完，底下就开始有人小声的议论。 “老师！我要报名！人家都说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好男儿就是要当兵！”这是他们班上最爱凑热闹的人，名叫唐飞，人如其名，来去都像飞一样。 “唐飞一会儿可以和我到教务处填表报名。”老巫婆难得露出了笑容，她实在觉得这个唐飞在班级里话太多，每天叽叽喳喳吵得她头疼，走了好。说完就走出了教室。 “好嘞！老师！”唐飞答完，身边就围了一堆同学，追问着唐飞是不是真的要去当兵。 杜萱整个人楞在座位上。 “乔儿，你可别乱来啊。” 傍晚，卧室里。乔落正在对着镜子，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匕首，细细的回忆以往每次剪发理发师的动作，对着脑袋上下比划了一圈，半晌，似乎没有一点成果。极为烦躁的将瀑布般的长发拢在一起，手起刀落，“嗖”的一声，落了一地的黑发，扑棱棱的甩了甩脑袋。 “落落！看见你上次给我买的千鸟格图案的钱夹了么？”陈擎在卧室上下翻腾着，他一向对生活上的事粗心大意，张开嗓子就吼了一声。 他用的东西里几乎大半以上都是乔落为他买的，大到床单被罩，小到牙刷脱鞋，甚至内裤都是乔落闭着眼睛在超市里瞎抓来的。 好在他也不挑，妹妹买什么他就用什么。还会经常乱放东西在任何地方，然后胡乱找一通再去问乔落，似乎对这种事乐此不疲。有时候乔落就在想，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在三三的猫砂盆下面，上次你明明说他的猫砂盆有点晃悠，然后用自己的钱夹垫起来了。”乔落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陈擎的房间，一头长发已被她削至颈下，参差不齐的遮住一张娇柔的小脸，毫无美感可言。 “有么！好恶心，会不会臭了。”陈擎一张帅气的脸顿时扭曲在一起，满脸的嫌弃。 “我凑！那个龟儿子把你的头发整成这个狗啃的熊样！谁他妈干的！”一把捧住乔落的小脑瓜，左晃右晃，还使劲儿的眨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也许再一睁眼睛头发又回来了。 “很丑么，我自己剪的，我一会儿去理发店修理一下。”奋力挣脱开陈擎的爪子，摸了摸细碎的头发，唔，以后一定要敬仰理发师这个行业。 “为什么啊！我把你养成如花似玉的模样多不容易，你知不知道头发也属于身体的一部分，你就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你对得起我嘛！”陈擎心里实在太悲愤了，他的傻妹子，那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就这么没了。天知道他这幅样子有多像霍城的奶奶，在以后的以后，一老一少两人一拍即合，一个感慨着孙子，一个感慨着妹子。 还没有说她要去当兵的事，他这个妹控的哥哥，估计会疯掉吧。况且，她也并不打算从学校进入部队。 “哥，别胡说八道啦！你还要不要出门了！”乔落不理他，她甚至不想换衣服，就打算穿着居家服在楼下随便找家理发店，打理一下她这杂乱不堪的头发好了。 出门之前看了眼哥哥，他正抱着三三，苦口婆心的表示以后就和三三相依为命，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练就的这一戏精模样的，干脆当演员去算了，让他贩卖军火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