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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的回忆从维乔莱尔的寝宫开始,与艾德里安的描述基本相同,沃尔德伦突然闯入,伤了维乔莱尔和科尔。 画面上一片猩红的血液,挡住了维乔莱尔的大半身躯,显然这一段记忆是科尔的执念。 艾德里安在这个节点闯入,趁着沃尔德伦分神维乔莱尔的利爪剐蹭过沃尔德伦耳边,一脚踢在他胸口挣脱桎梏,挡在艾德里安的身前。 维乔莱尔一只手背后,将戒指交给了艾德里安。 这个小动作没有引起沃尔德伦的注意,他的眼神从始至终停留在维乔莱尔身上,对其他的人或物都没有过多的兴趣。 维乔莱尔推了一把艾德里安,随后闪身扑向沃尔德伦。 维乔莱尔的能力并不属于任何贵族,即使是沃尔德伦在他手里也讨不到好处。 艾德里安得到戒指后在原地停留了片刻,随后咬牙冲出寝宫。 维乔莱尔的爪子洞穿沃尔德伦的肩膀,将其钉入墙壁。画面不断颤抖,科尔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在他的视野里,贯穿伤没有令沃尔德论苦恼,他的嘴角洋溢着怪异的笑容,手掌高高举起,目标是维乔莱尔德后颈。 “你的动作太大了,沃尔德伦阁下。”苍老和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不需要你对我进行任何指摘。”沃尔德伦半拥着昏迷的维乔莱尔,冷漠地回答。 这个苍老的声音并不陌生,在葬礼上戴竹听到了太多次。只不过此刻老人的声音没有颤抖,也没有对血皇的尊敬。他的和蔼里藏着属于血族的戏谑与暴虐。 戴竹愣了片刻,向门口看去。 一个身披斗篷,身材矮小,略有佝偻的老人缓步踱入寝宫。 “我们的协议里不需要我露面。”加文说,“但是你放走了一只老鼠,他身上还有我需要的东西。” 加文手里把玩着戒指,身后是晕过去的艾德里安。 “加文……”戴竹皱眉喃喃。 加文对沃尔德伦的态度毫无反应,而是走近了科尔,加文的脸占据了科尔的视线,老态龙钟,平凡而普通。 “目前不能有人知道我做得事情。”加文说,“你害得我残害同族,沃尔德伦阁下,我想我有理由索要一些补偿。” 科尔挣动了几下,但咒印已经落在身上,意识开始昏迷。 加文直起身,目光落在维乔莱尔身上。 沃尔德伦对加文的提议不以为意,他抱起维乔莱尔,威胁地回望加文:“这是我的猎物。如果你破坏我们的交易条件,无论是戒指还是血族都轮不到你来掌控。加文,去和你无聊的欲望作伴吧。” 因为咒术的原因科尔的意识变得混乱,只能模糊注意到沃尔德伦带走了维乔莱尔,而加文走近艾德里安对他做了点什么。 戴竹身边的情景变得扭曲,疼痛从科尔的意识传递到他身上。是咒术发挥了作用。戴竹及时脱身,身上流了一层冷汗。 戴竹睁开眼,适应了片刻仓库中昏暗的光线:“我们都被加文骗了。不过还好,总算有了头绪。至少加文比沃尔德伦那个疯子好对付一下。” 屋内没有人及时回答,大家的表情各异,都有些不好看。 “你们这什么表情。”戴竹起身问。 “加文的确比沃尔德伦好对付。”安德烈说,“但遗憾的是,他已经死了。” 戴竹看了看其他人的面色,意识到安德烈没有在开玩笑。 “我,安德烈,和艾德里安亲眼看着他被下咒后化为灰烬。”莱恩斯补充。 “所以我们现在在和死人为敌吗?”戴竹说。 安德烈点头:“可以这么说。” 从神血初次出现在血猎视野中开始,真正的主导者就从未显现真容。 安德烈与莱恩斯遇到一个又一个棋子,真正导致这一切的“神”却始终不见踪影。 “血族和人类都没能发现异样,不仅仅是谨慎的问题了,他拥有掩人耳目的能力。”安德烈说。 “现在的线索只有加文,从这里下手是唯一选择。”莱恩斯问,“加文是什么样的人?” “我对他的记忆很少。”戴竹说,“老实说要回忆起这个名字都有些困难。” “加文长老是血族活得最长的一批长老之一。”维乔莱尔说,“他和人类亲近,除了必要的食物外从不捕猎。避世前一直在外游历。和人族签订协议后才被召回族群。”维乔莱尔说,“他的出身并不显赫,由一支普通血脉的血族转化,没有野心,普通的老派血族。” “他游历阶段做了什么也无从而知吗?”莱恩斯问。 维乔莱尔摇头:“血族是崇尚自由,傲慢自大的种族,对于不够强大的同族,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其行踪。” “那些咒术。”戴竹点点科尔,“可不是一只普通血族会做到的事情。要学会他们可要花费不少功夫。” “在他游历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们无从而知。”维乔莱尔说,“加文足够低调,很好的隐藏了自己。” “但血族不会听命于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戴竹说,“如果加文的血脉没有作假,他就没有能力趋势德里克或者其他家族。” “指使德里克的不是加文。”安德烈意识到一些事情,说,“从一开始神血都是单线向上的运行模式。一层连着一层,底层人不知晓上层的任何信息。这种模式即使中层断裂,底层也会运行。如同不会停歇的齿轮一样,除非拔除所有钉子,才能摧毁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