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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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太太就拉了阿暖的手,慈爱道:“阿暖,你也去试试?” 阿暖也不拒绝,乐呵呵的就应了下来,及至小半柱香后阿暖下了楼来,看得众人眼睛都直了 这样盛装下来的阿暖,他们没见过,也万万没想到会美到这样让人眼睛都不舍得转开。 绯色长裙低领细腰,细长的脖颈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圆润光泽,衬得阿暖的脖子愈发的柔嫩细白,锁骨若隐若现,令人心动又遐思。 阿暖走上前来,问云老太太道:“祖母,我这样穿,可以吗?”身形明明优雅自然,表情却似乎有些窘迫和不好意思。 云老太太笑眯了眼,虽然她觉得领口低了些,不过这个时候她可不愿扫孙女的兴,就道:“很好看,我们的阿暖穿什么都好看,不过......”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就伸手帮阿暖整理裙子,谁知她后面那句“不过还是要加上个披肩或者外衣”还没说出来,“哧拉”一声,阿暖裙子后面的一排衣扣全部蹦出来,然后掉到地上滚了滚,有的滚了一段距离停下,有的就滚到了沙发底下消失不见了。 众人目瞪口呆。 然后都转头看阿暖,却见她右手正拽着自己的衣裳呆呆的,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衣裳上面拽了开来,若不是阿暖里面还穿了件底衫...... 云老太太勃然大怒。 她也是出身旧式大家族,自幼就受自己母亲和嬷嬷教导,知道女子名节的重要性,在外定要小心翼翼,不要让人算计了自己,失了名节,那些子被人常用来算计人的小手段都熟的不能再熟。 阿暖这衣裳,她第一反应就是袁兰绣要算计阿暖,不然这次怎么就那么好心要帮阿暖做衣裳? 她刀子般的目光射向袁兰绣,袁兰绣被她的目光刺着才反应过来 她,她真是天大的冤屈。 第15章 三爷 而那边阿暖愣怔过后已经反应过来,她按着裙子,抿着唇红着眼圈给云老太太屈膝行了一礼,看也不看其他人,就转身蹬蹬蹬的上楼去换衣服去了。 云老太太抬手就端起茶杯泼了袁兰绣一头一脸的茶水,斥道:“这就是你给阿暖准备的衣裳,你按的是什么心?” 袁兰绣真是......她跪下,屈辱道:“母亲,真的不关我的事,好端端的,我怎么会这么做......阿暖若是在冯家丢了脸,我能有什么好处?” 可是越解释越乱,不是她,还能是谁? 云老太太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差说你若是敢算计阿暖的名节,我就立时让佰城将你赶出家门了。 这一次,就是云佰城也难得的没出声帮着袁兰绣。云浩想替自己母亲说话,结果被云佰城一把按住,这时候,若是儿子再掺和进去闹一闹,只怕更是让人觉得袁兰绣仗着生了儿子为所欲为,要害阿暖了。 当晚,云老太太就叫了云佰城入房说话,问云佰城,袁兰绣是不是谋算着阿暖的婚事。 对着老太太的目光,有了先前裙子的事,此时云佰城就是死也不敢再说出冯厚平的事,只说是万万没有,那扣子定是裁缝那里疏忽了等等,又一再保证明日宴会那里定会看好阿暖,绝不会让阿暖有半分危险才罢了。 云老太太犹疑不定,此时她已经有些不想让阿暖参加那个什么冯家的生辰宴了。 云佰城也是有才,突然就犹豫道:“母亲,这事,儿子猜测,是不是兰绣不想让阿暖参加冯家的宴会,故意做的,她可能是怕阿暖夺了阿琪的风头......至于谋算阿暖的婚事,现在不比旧朝的时候,就是这衣裳扣子掉了,也不过是有点出丑,并不会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总算找着了新思路,继续道,“母亲,让阿暖参加冯家的宴会是儿子的意思,阿暖也大了,若是在旧时,此时早就该定下了亲事,可阿暖刚到北平,并不认识什么人,冯家的宴会贵客云集,儿子这才起了意带她去冯大太太的生辰宴上......不过阿琪现在也是在议婚的时候,兰绣可能就是不想让阿暖夺了阿琪的风头,但若说有什么歹意,母亲,兰绣也知道阿暖她是您和父亲的眼珠子,必然是不敢的。” “且母亲您看,那扣子不过是稍一拉扯就掉下来了,很明显是有人想阻止阿暖去参加宴会,而不是想让她在宴会上出丑......”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云老太太安抚了下来,且同意让阿暖继续去宴会了。 只是云佰城这般安抚老太太,但他自己心里却是给袁兰绣定了罪,回去训斥了袁兰绣一通,让她不要太过分,操之过急。 他是想把女儿嫁给冯厚平,但是想将女儿风风光光的大嫁给冯厚平,却不是想让女儿在冯家失了名节而被迫嫁给冯厚平做小,否则,他在这北平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在官场上还怎么混下去? 袁兰绣真是恨得咬碎了银牙,可是似乎人人都认定了她的罪名,根本就不容她说一句话。 阿暖房中。 阿碧瞅了一眼那扔在地上的绯色长裙,有些狐疑地问阿暖,道:“姑娘,那裙子,当真是那袁氏做的手脚吗?” 心又毒又坏不说,也太蠢了些。 阿暖笑,她道:“裙子没问题,我怎么穿舅母帮我做的衣裳?” 说完这一句,却再不多言。 这条裙子,说实话,是真的很好看,比云琪身上的那条都要吸人目光了。 她要是相信这条裙子没什么玄机,她就不是阿暖了。 所以她便先出了手,又可以避免穿这条裙子,又在祖父祖母那里先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明日若是袁兰绣再算计她,总得掂量掂量才行。 九月二十二,冯家大宅,冯大太太生辰。 冯厚平站在楼上的房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一个个鲜丽的身影,然后目光锁在了一个穿着银白色长裙礼服的少女身上,美则美矣,却不是让他心痒的款。 这件长裙本身已经偏保守,外面还罩了件披肩,头发更是旧式的双髻,额头被斜斜的留海遮了大半。 美貌还是十分的美貌,但美貌之下是让人看不清的防备和冷硬,并不是冯厚平喜欢的那种天真中带着鲜嫩的性感和诱惑的那一款,他每每想到那日云琪那细长鲜嫩的脖子,心里都会觉得一阵痒痒。 他算不得是多么好色的人,这么多年来,让他觉得这么心痒难耐的人也没几个,所以...... 他将目光调到厅中穿了米色蕾丝无袖长裙的云琪身上,此时云琪正在和一位青年男子说话,巧笑嫣然,一偏头一挑眉都是少女笨拙的挑逗,不过虽然笨拙,却还真真挠在了冯厚平的心肝肺上。 他想要的还是这一位。 他目光在云琪身上流连,然后笑道:“立民,云家是看不上我吗?” 袁立民脸色有点僵硬,道:“怎么会......您能看上云家的姑娘乃是云家的荣幸,只是我那长外孙女无论从外貌还有气质上其实都差了她妹妹一大截......” “各花入各眼,我却觉得云家长女更合我意......” 袁立民面色转换,他年纪已大,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就是冯厚平的提拔,若是得罪了冯厚平,自己的位置可能随时不保,他们袁家的前程,可都是靠他支撑着。 冯厚平看他挣扎,也不逼他,再转头看向大厅,突然他的面色就古怪的笑了笑,道:“你说的那位,虽然不是我的茶,但那样的相貌,怕很快就会有人对她有意,你还是劝劝你那侄女,做的也别太过了。” 袁立民一愣,他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不由得愣住。 大厅。 京中权贵时兴办着各种宴会,这厅中的男男女女都是新政府权贵,或权贵家的少爷姑娘,大家早就熟识,因此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唯有阿暖落了单,她站到了一角捧了个茶杯,看着众人来来往往也觉得有趣,间中也有人过来搭讪,她不过是装傻,那来搭讪的人便只能无聊的走了 长得这么好看,可惜竟然是个哑巴。 只是她站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 阿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她感觉到什么目光在盯着自己,且那目光 实在不怎么让人愉悦。 她皱了眉,按捺住自己抬头往那个方向去看之时,身侧突然传来一个略哑的声音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她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着了青色唐装的男子温和的眼睛,男子看不出年纪,约莫三十出头吧,长相不算很出色,但气质温和儒雅,却又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那身绸质唐装在他身上好像再贴切不过,此时他说着话,仿佛那满场摩登的俊男靓女都只是陪衬了。 只是他虽语气温和,但阿暖却觉得他离得也太近了些,而且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亲近宠溺,一种近乎看着自己所有物的目光,这让阿暖非常不适。 阿暖往后略退了一步,然后礼貌但极其冷淡疏离的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过头去继续装哑巴。 那男子在她身后忍俊不禁,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笑道:“云姑娘,我们见过的。”所以装哑巴也没用。 阿暖皱眉,再转过身来看他,心中诧异,这人相貌虽算不上多么出色,但气质这么特别,掩在人群中绝对是能让人注意到的那一款,没理由自己见过会完全没有印象。 男子看她大眼睛看过来,明明心中诧异,偏还要装的镇定无事,心情不知为何就格外的愉悦,他道:“或者说我见过你,在云家。袁家将一个女儿嫁给了我一个堂弟,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亲戚了。” 袁家的亲戚。 阿暖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那么,是她猜错了,袁兰绣的谋划和这个人有没有关系? 男子察觉到她眼中的厌恶,笑道:“你不必这样,我跟你一样,也不怎么喜欢袁家,袁家那个女儿是用了些手段才嫁给我堂弟的,或者说她想嫁给我,我不愿意,她就嫁给了我堂弟。” 这好像不是第一次认识一个人该说的话吧?虽然她厌恶袁兰绣和袁家,可并不愿意听一个不认识的人跟她说袁家的破事,目的可能还只是引起她的好奇心。 阿暖的直觉向来敏锐,更何况这个人眼中将自己视为所有物的理所当然近乎不加掩饰,这让她觉得十分危险。 “阿暖。” 阿暖转头,便看到廖珩走了过来。那日在陈家,他是坐着的,此时他走过来,阿暖才发现他的压迫感更强,但也更生动好看了些。 廖珩走到阿暖身边,两人的目光相对,此次阿暖没有再唤她叔叔,电光火石之间,她便作了决定。 她眼神中迸出欢喜的神采,然后唤了声“三爷”,跨前一步直接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再抬头,亲昵又有些依赖的看着他。 廖珩被小姑娘这一系列流畅的动作都有些惊呆,可是小姑娘亲近软糯的眼神,软软的声音,还有贴近过来的身体一阵好闻的淡淡馨香,他只觉得一阵酥麻一直从手上传到心底。 他自然立时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几乎不用思考,就低头笑看着她,然后伸了另一只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留海,温柔道:“抱歉,刚刚有事出去了,是不是闷了?” 这么一幕,明显是一对十分亲昵的情人。 楼上原本还看得颇有兴味的冯厚平勃然变色,猛地回头,冲着袁立民就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什么意思?是故意挖了坑让我跳,想害死我吗?” 第16章 谈婚 冯厚平是吃住了自己老婆,廖家又在千里之外,如此才勉强和廖家达成了一个默契。 虽然廖家的势力主要是在岭南,但廖三心狠手辣,早就对自己不满,他虽有心把女儿嫁给他,但也只是暗示自己老婆去操作,自己半点不敢经手,若是那云家的小姑娘是廖三的人,他对她动了手,说不定廖三抓住了借口就把自己往死里整。 且廖三私下对女色态度如何他是不知道,但却绝不是个在公众场合和个女人卿卿我我之人,能让他这般小心翼翼的,还是个大家闺秀...... 一想到这里,冯厚平看着袁立民的目光简直如刀子般恨不得立时把他插出个血窟窿出来。 袁立民看着下面的发展也是呆住,想解释,可现在这情况 他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 大厅。 廖珩看着阿暖的目光温柔又宠溺,他的手轻轻滑过阿暖的额头,暖暖的,痒痒的,阿暖原本拽着他的胳膊不过是做戏,但被他这么一撩,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 廖珩的眼睛里便闪过了些许笑意。 阿暖小手无意识的扣了扣他的衣裳,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冲他笑了笑,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软软道:“嗯,是有点闷的。” 韩稹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眼睛眯了眯。 他的确并非第一次见到云暖,甚至他第一次见到她都不是在云家。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凌氏影业的片场,那个电影红星萧玉如是他的情人,那日他应了萧玉如的邀请去给她捧场,然后就见到了和凌夏一起去玩的云暖。 韩稹喜欢美人,但大多是成熟有韵味的美人,对一个小姑娘,哪怕再美本也没有太大兴趣,奈何那日那个导演偏偏请了云暖试片,然后他看到她在镜头下瞬间绽放的那种风情,然后走下台时却仍是个清澈如水的小姑娘,他的兴趣便被激发了出来。 在云家是第二次,他看到她把袁兰绣和云琪气得牙痒痒却还一副“我什么也没做”的表情,手指动了动,意外地生出一种想要撩拨出她更多情绪更多表情的冲动。 正好,他过往的情人类型当当情人也就罢了,并不能娶回家,他母亲催婚催得紧,这一个,娶回家也很不错。 所以他回去之后就命人调查了她。 她不过是刚来北平,和廖珩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最多也就是廖珩和她的大舅曾经都留洋美国,算是认识,后来又有些生意来往罢了。 可是廖珩可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以前也从来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亲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