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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暖瞬间会意。 他说的应该是，若是有一天，戏班子要在达官贵人面前表演，只唱后院的戏肯定不行。 “好，我知道了。”苏小暖点头应下。 燕尘又跟她商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包括戏班子所在的位置也告诉了她，还说等戏排好了，要带她一起去看看。 下楼的时候，苏小暖看到了一个熟人。 第三百三十六章 李停云 在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中间，有一个独自坐着的年轻人显得有些颓废。 他原本清俊的容貌，此刻也显得有些邋遢了，下巴上遍布胡茬。 苏小暖差一点没认出来他。 “李大哥？”她走过去，试探地喊道。 李停云抬起头，眸中充斥着浑浊的血丝，眼睛下面一片青痕。 看到眼前的苏小暖后，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苏姑娘？”李停云喊了一句。 苏小暖点点头，“是我。” 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李停云，还看到他这么颓废的样子。 记忆中，他一直都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模样。 一时间，苏小暖心中五味杂陈。 李停云面上快速浮现出尴尬的神色，还夹杂着懊悔，自卑，自弃等情绪。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苏小暖一眼，起身离开了茶楼。 茶楼的小二在他身后喊着：“哎哎哎，你的茶钱还没付呢。” “我帮他付。”苏小暖连忙说道。 她隐约察觉到，李停云变成这样，或许跟他的落榜有关系吧。 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回去可以让大姐问一问姐夫。 毕竟雪止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好朋友，她哥哥遇到了难处，她怎么都要帮帮忙才行。 苏小暖问小二要多少茶钱，从荷包里拿出银子给他。 一转过身，才发现燕尘居然还没走。 “燕公子。”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燕尘跟她一同出了门，出去之后，他才问道：“你朋友？” “嗯，以前我写戏文卖到镇子上的书铺，他就是书铺掌柜的儿子。”苏小暖解释道。 听她这么一说，燕尘似乎也有印象。 “他怎么也来京城了？”他好奇地问道。 “来赶考。”苏小暖并未透露太多。 不过她不说，燕尘也猜到，这少年应当是落榜了。 “我送你回去吧。”燕尘方才只是出于礼貌关心地问候一下，并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意思，所以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苏小暖点点头。 她上了燕尘的马车。 行到香阁，苏小暖跳下马车，跟燕尘告别。 她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一回去就找到大姐，跟她说了今天遇到李停云的事情。 “之前我夫君跟我提过，他说停云租住在农户家里，现在帮人写信赚点银子。”苏小昕说道。 “我今日见他的时候，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好。”苏小暖斟酌着开口。 苏小昕讶然，“他怎么了？” “整个人很颓丧。”苏小暖心下一阵唏嘘。 虽然李停云这次没考中，不还有下次机会吗。 今年还开了恩科，过几个月就能开考了。 而且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的，已经很难得了，没必要为一次的失败伤神。 “我回去跟我夫君说一说吧。”苏小昕叹了口气，说道。 苏小暖“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就继续去忙香阁的事情了。 自从上次她治好封子然的脸，香阁的客人就多了不少，连三楼的房间，每日里也能租出去大半。 大部分客人都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过来的，最后发现东西很不错，就成了香阁的常客。 这才开业没多久，香阁的生意就已经很火爆了。 不过苏小暖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她现在最想要的，是像封子然那样的高质量客人。 她们对肌肤的要求会更高，并且家产丰富，不在乎这一点半点的银子。 而且这些人府上都有不少婢女，那些婢女或许也会被主子们影响，来买香阁的东西。 所以对接上一个客人，就能给香阁带来巨大的利润。 只是，苏小暖苦于没有机会接触这些贵族夫人。 这时候，百里瑾让人给她送来了一份资料，里面是京城那些贵族女眷喜好看的戏文类型，还有京城几个有名的戏班子的情况。 他是想用这些资料，帮助苏小暖写话本。 正巧苏小暖需要这个，百里瑾就给送来了，她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还不等苏小暖好好研究一番，那边封子然给她介绍了一位客人。 因为这些贵女们不好经常出门，所以还是苏小暖亲自上门看诊。 这次的姑娘是封子然的朋友，叫吴明韵，家世同样显赫无比，父亲是当朝的户部尚书。 苏小暖戴着幕篱，在婢女的带路下，去了吴明韵的院子里。 吴明韵的情况不是先天的，她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所以整日整夜地睡不好，脸上的皮肤变得暗沉粗糙。 “姑娘你的情况并不难治，只需要用上我配的面膜，平日里勿要多思多虑，夜间好生休息，过不了多久就能好。”苏小暖帮她看了看情况之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