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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尘很快就给了回应，两个人约定了具体的时间。 当日中午，苏小暖就发现了等在香阁门口的马车，还有拢着马车帘子的那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她打了声招呼，提着裙子上了马车，跟燕尘一道去了酒楼。 “这么快就好了？”燕尘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眸子深处仿佛藏着什么东西。 只是苏小暖的视线并没有一直落在他身上，所以没有察觉到。 “嗯。”说着，苏小暖拿出自己写好的戏文，交到他手上。 燕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直接翻开戏文，在马车上看了起来。 这一看，居然就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了。 就连马车到了酒楼外面停下，燕尘也没有放下手中薄薄的一沓纸。 苏小暖已经用线把所有纸都装订好，不担心会散开。 她掀开车帘，给外面的马车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找个地方停下马车，不要打扰。 车夫依言照做，燕尘还沉浸在戏文当中，对周遭的一切恍然未觉。 苏小暖无声地笑了，她在心里想着，燕尘要是在现代，绝对是一等一的小说迷，为了看小说饭都顾不上吃的那种。 等了好一会儿，燕尘终于把整个戏文从头到尾看下来了。 他长舒一口气，心中十分畅快。 这一次的戏文，当真读得他酣畅淋漓，完全停不下来。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燕尘苦笑地说了句，不过他的话语中却没有半分嫉妒，有的只有敬佩，还有能看到这么优秀的戏文的感激。 想当初，他是戏文届公认的第一人。 到了如今，他的实力似乎还比不上小暖。 看来他最近忙着其他事情，在戏文上的确有所懈怠了。 苏小暖对自己这次写的戏文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听燕尘说没有什么改进的地方，她也没太意外。 “那我们，还上去聊聊吗？”苏小暖问道。 既然都已经定下来了，她觉得可以不去酒楼包间谈了。 “都到这里了，还是上去吧，我有挺多问题想问你呢。”燕尘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接话道。 他最近一直在等机会，想跟苏小暖独处。 难得有机会送上门，他当然不会放过。而且，他也确实想问问关于这本戏文的情况。 第三百七十九章 姐妹 苏小暖点头答应，两人一块踩着胡梯去了二楼的包间。 路上，燕尘自然还是戴着幕篱的，这让苏小暖对他的身份更好奇了。 到了地方，燕尘和苏小暖随便点了几个菜，小二把饭菜抬上来就退下了。 雅致清幽的包间内，只剩下燕尘和苏小暖二人。 “这本戏文，你是如何想出来的？”燕尘迫不及待地问道。 苏小暖想了想，把自己关于这本戏文的头一个灵感告诉了他，随后又说了后面是如何润色填充的。 说实话，燕尘平日里构思戏文的方法，跟苏小暖的也大有不同。 他也是头一次听说，构思整个戏文，居然是有固定的框架的。 原本他写戏文都是随心所欲地写，但是苏小暖的戏文不一样，她会按照自己总结出来的框架来写，比如多少字需要一个小矛盾，多少字需要一个大矛盾。 这些都是她写了那么多本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只有按照这个节奏写，戏演出来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面对燕尘，苏小暖完全没有藏私，把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都告诉了他。 燕尘自己悟性也很强，听了苏小暖的话，他陷入了沉思。 仔细回想，那些他很满意的戏文，节奏都跟苏小暖自己设计出来的很像，不管是小高潮，还是大高潮，几乎能跟她的框架吻合。 相反的，那些他自己觉得想法很好，但是写出来却不太满意的，基本上都是节奏比较乱的。 这让燕尘对苏小暖越来越好奇了。 “苏姑娘，若是在下琢磨出这么厉害的方法，怕是不舍得轻易告诉别人。”燕尘笑着说道。 别说没有师徒关系的两人，就算是师徒之间，也未必愿意教得这么透彻。 他心中隐隐有些开心。 这么重要的事情，苏小暖都愿意跟他分享，是否说明，他在她眼中，至少是很特别的？ 就在燕尘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苏小暖回答道：“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又不是敌对的关系。” 她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合作伙伴藏私。 两个人合作，就是要互帮互助，才能达到双赢。 燕尘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心中稍微有些怅然，又有些赞赏。 他见过太多合作伙伴因为一点点利益反目的事情了，所以苏小暖这样能把事情看得透彻，不为蝇头小利动心，把格局放得很大，实属难得。 两个人又继续聊了一会儿戏文的事情，大部分时候都是苏小暖在说，燕尘在思考。 “光顾着说了，到现在饭还没动呢。先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燕尘桃花眸微眯，眸中光彩熠熠。 说了这么久，苏小暖正好也有些累了，便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这家酒楼她是头一次过来，饭菜看上去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但是味道很不错。 苏小暖觉得，越是能把普通的菜做得好吃，厨师的水平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