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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芸芸那边为陶善行送去的三本书各谱了一首曲并一支舞,又召来帮姐妹传出去,再加上陶善行请的说书先生,专门派去宋芸芸那供她调配,往各处花坊馆楼说书。 每本书,只说头一卷,断在最精彩处。 不出五日,城中就有人开始打听书的出处,寻到百态书局来,却发现书局未开,书还待印,不免败兴而归,却越想心里越痒,恨不能立时看到好。 如此这般,越是买不着,越是勾人,书的名气与书局名气也渐渐传开,陶善行又出了新主意,往后每卷内容,都将在茶馆内让说书先生先说。 所谓欲知后事,请到百态茶馆。 这样一来,城中骂声不断,但架不住故事勾人,是以骂归骂,来的人却也越来越多。 茶馆得利,书局得名,一举两得。 穆溪白打趣陶善行:“也亏你想得出这馊主意,果然是做奸商的料。” “过奖。”陶善行看着食客满堂的茶馆,满脸堆欢,“比起你那悦朋茶食,我这茶馆可还凑和?” “岂止凑和,再给你点时间,怕是要盖过我那破茶馆了。”穆溪白双手环胸站在二楼扶栏前附和她,“要不这样,我把我那茶馆也给你,你受累兼顾一下?” “想都别想!”陶善行挑衅道,“我的目标,就是压过你的悦朋,成为佟水第一茶馆,你等着。” “行,我等着。”穆溪白点头,他喜欢她这神采飞扬的模样。 没有将她束之后宅,真是万幸。 ———— 甜角巷巷尾,一间两进宅院的小门“吱呀”一声由内打开,迎进个戴帷帽的女人。 宅院很小,一目了然,两人并肩走入屋内,其中一人便是谢皎。把门掩紧后,另一人才将帷幄取下,露出半张狰狞的脸,赫然便是榴姐。 榴姐见到宅中之人,双膝一曲,便要向谢皎跪下,却被谢皎扶住。 “六公主……” “别叫我公主,霍皎早就死在宫中一场大火里,叫我谢皎。”谢皎将人扶到桌旁坐下,亲自替她倒水。 “那火原来竟是假的?我当时听到宫中传来的消息,只当你已……没想到竟还有相见之日。当初分别之时,你才七岁,如今都已亭亭玉立,一晃眼都过了十多年,若是娘娘还在,看到你该多高兴。”榴姐接茶不喝,拉着她的手上下直看。 听她听及谢妃,谢皎心底亦是一阵恍惚,很快道:“那火不假,只不过我借机逃出宫罢了。” “你为何要假死离宫?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是大安堂堂的六公主啊,怎会落得这般地步?”榴姐握紧她的手,急道。 “没,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只是不愿呆在宫里罢了。榴笙姐姐,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是谁做的?”谢皎轻抚她脸上伤疤。 “我不知道,我只知你与殿下回宫之后,我留在皇陵替娘娘守陵,后来有一日来了一伙人,不由分说将我绑走,堵了我的口舌,要送我进京,说我是重要人证。他们带我进宫,将我藏在暗处,让我看到你和方稚后又将我带走,拷问我方稚是何人。我那时见你与他站在一处,他又穿着殿下衣冠,我不知出了何事,惟恐多嘴泄了机密,便不敢多说,只推自己没看清。后来夜里潜进一批人,竟要杀我灭口,与第一伙人打了起来,我趁乱逃出那地方,一路被追杀离京,辗转至此。这脸,是在逃到佟水后被荆棘刮伤的,幸被陶家姑娘所救,后来便躲在她家中不敢露面,算来已有近十载。” “就是那天茶馆里的那位?”谢皎问道。 “正是。”提及陶善行,榴姐面露一丝温柔,不过很快又问,“到底当年出了何事?” 她必定窥破什么宫闱秘事,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这么多年,连累你了。抓你进京的人,是谢寅。追杀你的人……是……”谢皎攥紧拳,那名字在舌尖嚼了又嚼,才缓缓吐出,“方稚。” “方稚?!”榴姐大为诧异,霍地站起,“他为何要杀我?还有,他那日为何穿着殿下衣冠?殿下……哦不,如今应该叫他皇上,皇上呢?” 提及皇兄霍熙,谢皎垂下眼眸,半晌方摇头:“榴笙姐,你别问了,有些事你不知道比较好。” 榴姐心中虽然翻腾,但她在宫中呆过数年,又是谢妃身边最得力的女官,自然明白,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便不再多问,只道:“那你呢?你来佟水是为何事?” 谢皎道:“榴笙姐姐,我为你而来,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在茶馆中遇上你。这几年谢寅和方稚一直没放弃找你,如今谢寅的手已经伸到山西,我从方稚那里打听到你可能人在山西,恐你危险,所以赶来寻你,只想叮嘱你一句,关于方稚的所有事,你烂在心中也不可说,宫中之事更别插手,藏起来,藏得越深越好,别叫他们发现。” 她缓口气,手微颤地端起一盏凉茶:“这么多年,我也以为再见不着你,幸好你还在……这一辈子,是我们害你了。” “公……姑娘说的哪里话,当初若无娘娘收留,我早就病死寒夜,娘娘救我一命,又收留了我,我也不能活到现在。姑娘,你如今孤身一人,身边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要不我……”榴姐想起陶善行,犹豫片刻终道,“我跟着你。” “不,你不能跟着我,他们也在找我,恐怕现在已经有人盯上我了。我如今找到你,知道你活着,今日又能和你说上这番话,已经足够。你回去之后,我也会马上离开。榴笙姐姐,来日未必能再见,你千万保重。”谢皎说完这许多话,终于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