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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在这个方面毕竟只是新手,喻怀宁才借着朋友和投资伙伴的双重名义,帮助他步入正轨而已。 喻怀宁将身子倚靠在办公桌上,敏锐的鼻子嗅到了一丝残留的烟味。他的眼睑微微下垂,有些惊讶,“……你抽烟?” 问话时,还小幅度地蹙了蹙眉头。 “偶尔。”时铮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变化,随口一问,“怎么?你不喜欢烟味?” “不喜欢。”喻怀宁回答得一本正色,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所以以后当着我的面别抽,害人害己的东西。” 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句听似平常的话藏了多少感情。 以后? 时铮怔了三秒,像是被这个词汇给取悦了,忽地轻笑开了,“好。” “笑什么?”喻怀宁凑近,拽住时铮的领带,指尖他的喉结上反复流连。 喉结是一个男人最敏感、致命的地方,要是外人触碰到这个领域,时铮早就动手反控了。可对象换成青年的时候,他反而有些迷恋对方指尖上的温度。 时铮一手将烟灰缸里雪茄和烟末往垃圾桶里倒,另一只手圈住了青年的腰,偏头吻了吻他柔细的发丝,“许久没见小少爷,想念得紧。” 喻怀宁闷哼低笑,他顺从着男人的动作扬了扬下颚,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臂弯处,合眼贪恋地吸取着对方身上独有的木质香调。 这几天,他和南川姐弟待在研发室里闻香上百种,差点闻得鼻子都要过敏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就是赋予他灵魂的洗涤剂,冲刷了他暗藏了一切烦躁和不安。 气氛渐渐升温。 两人刚准备放纵之际,办公室的门再度被人敲响,女秘书的声音打断了一切,“时总,我可以进来吗?” 时铮眼底透出一抹不悦,沉声问道,“什么事?” “喻先生要的红酒到了。”即便是隔着门,女秘书似乎都察觉出男人的不悦,连带着音调都降了一个度。 “是了,我向她要的红酒。”喻怀宁轻笑着开口,却又凑近了男人些许。彼此间,似乎能感受到呼吸交融的味道,“好久没去时总家了,今晚方便让我借宿吗?” 时铮垂头啃咬着青年的温热的唇,隐忍着迸发,“晚上再收拾你。” “好呀。”喻怀宁完全不怕他的‘威胁’,反倒退出他的怀抱,挑衅了一句,“拭目以待。” 女秘书端着酒托盘揣揣不安地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喻怀宁笑着开门,将红酒拿了进去。 …… 喻怀宁靠在沙发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翻开着男人给他的文件,微微上挑的眼尾流露出明显的玩味笑意,“终于舍得对喻氏动手了?你这一招要是成了,喻氏还不得掉下一块肉?” “时总可真够狠的。” 时铮修长的双腿叠交在一块,正坐在青年的边上。他听见对方的评价,沉默地喝口红酒。他掰过青年的脸颊,垂头将酒液渡了过去。 “呜。”酒液顺着亲吮的唇瓣低落,沾染了两人洁白的西装衬衫。喻怀宁被动地享受着这个亲吻,原本放在腿上的文件早就掉落在地上,他另一只举着酒杯的手正微微晃动,时不时荡出几滴酒液来。 时铮听出他急促的呼吸声,这才微微撤离,放他一马。他摩挲着青年被酒液浸染的红唇,心下满足,可口中却逼问道,“小少爷是觉得我对付喻家的手段太狠了?” 他已经看青年是喻家人的份上,降低了打击程度。否则,喻家受到的打击会是灭顶之灾。 喻怀宁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眼角还沾着几分情欲的红,更显艳丽。他暴露在空气中的喉结小幅度地滚动,展现出致命的性感魅力,“我说过了,不掺和喻家的破事,随你怎么折腾。” 喻怀宁是实话实说,他虽然占了原主的身子,可从没觉得自己是喻家的一份子。喻家的人里谁真心对他,他就挂念谁。南川有了自己的事业,而喻菁才刚刚接手公司事务……即便男人这边动了手脚,喻氏姐弟也能及时抽身。 “这针对喻氏的计划,你打算找谁下手?喻卫国?” “不,喻卫国虽然性子不果断,可总归是在公司里历练了这么多年,多少有点警觉性。”时铮将酒杯放下,眼中闪过一道算计的光亮,“有个新出炉的替罪羔羊,我觉得很好用。” 喻怀宁眼色凝了一瞬,“喻羡?” 话出口的那一刻,就得到了男人的点头。 “真可怜,时总明摆着欺负人。”喻怀宁眉梢微挑,突然对喻羡感到了一丝丝怜悯。刚刚遨游在商海的小虾米,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被男人这条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白鲸给盯上了。 时铮不为所动,听似淡然的语气中暗含杀伐果断,“如果他发现了微妙,避开我跳下的陷阱,那就没关系了。商场是战场,适者生存,有什么好可怜的?即便没了他,我也能拿别人开刀。” 喻怀宁笑了笑,颔首。 是啊,从古至今,适者生存。喻羡在温室里长大,可现在的他没了喻氏的庇护,这回又撞上了男人。这‘逃出生天’的几率基本为零。 …… 又是半月,初夏的夜风总是带着几分透人心脾的凉意。喻怀宁和时铮刚从一场性事中回过神来,彼此间的呼吸还带着几分灼热感。 喻怀宁推了推身侧的男人,用慵懒无比的嗓音说道,“你先去洗澡,我点份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