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曾是相识呢
大皇子这么严肃的模样让凰凝有一些被吓到了,怔怔的许久没有说话。良久才反应过来,指着穆斯溟道:“你!你竟然敢骂我!” 她这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真是将刁蛮演绎到极致,就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忽然被一个下人骂了一样的不可置信。 穆斯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再不济也是这漠北的大皇子,也是她的皇兄,她这眼神是将自己当成了什么? 在凰凝的心中确实没有把穆斯溟当一回事情,在她看来这穆斯溟虽然是皇子,却一点皇子的派头都没有,成天读书跟个书呆子一样,为人懦弱好说话,刚开始她确实忌惮他长皇子的身份,可是久而久之也就不怎么在意了,加之有皇帝如斯宠爱就更加不屑这个一点架子都没有的软包皇兄了。 可是今天,他貌似真的动怒了。 穆斯溟阴沉着一张脸,双眸定定地看着她,直将凰凝看的一阵心虚。 “凰凝,此事你不用多说,如今在父皇的寿诞上,本皇子不会让你乱来。” “是啊,六妹妹,现在是父皇的寿诞,你闹得这么过也不好看。”穆苍郢是纯属火上浇油,幸灾乐祸的。 这两个人都不是他看得上眼的,现在这两个人吵起来了,他当然乐见其成。 凰凝扫视了一周,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些指责和不敢相信,虽然碍于她公主的身份,但是她知道他们心里指不定这么编排她呢! 面色阴冷地瞪着苏锦绣,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的喜欢博人同情,现在倒是将他们这些个下等人都给圈到自己的阵营里去了。 不过……哼,那又如何? 凰凝得意地一笑,就算这里所有人都跟她作对又如何,她还有父皇,这里皇帝最大她只要得到皇帝的许可,难道还怕他们不同意不成? 所以,心中这么一想,凰凝立马楚楚可怜地看向墨皇,“父皇,这丫头欺人太甚,凝儿实在是气不过。” 往日里只要墨皇一看到自己的女儿不高兴了,无论是谁都没有好日子过。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得不能再宠。 可是这一次墨皇却没有立马就答应她,穆行烈还沉浸在刚才的曲声中无法自拔,这样浓烈的感情跟当年她吹奏的那一曲太过想象!他甚至以为那个人就重新站在自己面前。 这个想法一起,就如同星火燎原,一瞬间就蔓延开了。 他看看底下的苏锦绣,越发觉得她跟当年的她很像,而凰凝…… 怀疑就像一颗种子,一旦埋在土壤里,只要不被人恶意扼杀掉就会逐渐茁壮地长开。穆行烈能滚到现在不仅仅只靠背后强劲的实力,这脑子也是不能不灵活的。 但是虽然怀疑,到底愧疚占据了一大部分,他也只是藏在自己心底的角落里没有说话。 凰凝见墨皇的目光在她和苏锦绣两个人之间扫了一周,却沉着脸一言不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看这皇帝沉默的样子她忽然也什么都不敢说了。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过了良久,一个洪亮沉稳的声音才在众人的头顶落下。 苏锦绣微微一愣,确认皇帝叫的是自己之后才重新走出一步行了一个礼然后回答道:“奴婢慕歌。” “慕歌?好名字,知道写首曲子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朕看你对礼乐颇有造诣,不如就留在宫中当乐师如何?也好教导教导朕的凰凝公主。” 穆行烈总觉得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不然,恐怕查探有一些难度。 凰凝这才反应过来,得意洋洋地看着苏锦绣,好像她下一刻就要成为她的盘中餐,腹中食了一样。 对于墨皇这样的夸奖,就连苏锦绣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礼乐当年她还真不是特别懂,更别说颇有造诣这四个字了。她自然不会相信墨皇的品味有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墨皇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方便做什么事情吧? 只是苏锦绣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听见穆令羽这个妖孽的声音响起,“皇上要走臣的贴身婢女,是不是也该跟本国师商量一下?” 他特意加重了“贴身婢女”这四个字。 凰凝听到这几个字咬碎了一口银牙。穆令羽平日里是什么样子的人恐怕整个漠北都知道,多少漠北的千金小姐排着队想要穆令羽的一个关注他都不屑。而这个贱,人,竟然成为了他的贴身婢女! 她才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猫腻,在她看来,这个苏锦绣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叫穆令羽对她如此另眼相看,她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哦?”墨凰显然是有一些惊讶,毕竟穆令羽从来不近女色这件事情是整个漠北的人都知道的,今天猛的带来了一个丫鬟已经很让人惊讶了,如今又说这丫鬟是他的贴身婢女,这就不得不让人重视了。 穆令羽的身份相当于整个漠北的信仰,有时候甚至比皇帝的地位还要高。所以穆令羽的话他还是要掂量掂量的,纵然有一些遗憾,但是穆行烈却知道今天这人他是要不走了。 他想要留的人,哪怕是是他也得掂量几分。 “这丫头聪明伶俐,十分得本国师的心意,所以臣斗胆恳请皇上莫要将这丫头要去了,莫不然臣可是要茶不思饭不想了。”穆令羽邪笑几声,没有人看得透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但是能让穆令羽说出这些话的女人还真是千年难得一见。 苏锦绣轻微地蹙了蹙眉头,她明白穆令羽这话是为了给她解围,但是有必要说的这么暧昧么…… 这厮长得俊美,又得了人家最宠爱的六公主的青睐,他如今却当着众人的面将他们两个的关系说的这么暧昧,虽说是为了解围,但是她怎么觉得有一种为她拉仇恨的感觉? 低眉扫了一圈,果然见到在座的有一些千金的眼神正凶狠地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