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今天是她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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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的西港之夜是全港的狂欢,世贸广场上的电子屏滚动着各类告白仪式,求婚成功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不知道哪年开始,这成了西港圣诞夜的一个传统。 闻璐带着小包子在世贸广场二十楼的餐厅里等霍嘉梵。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小包子有餐厅的服务员陪着在儿童区玩,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无非是吃喝玩乐而已,成年人的世界就显得复杂多了。 餐厅的落地窗正对着西港世贸大厦巨大的电子屏,电子屏一分而二,左侧是爱情告白的语录,右侧是无人机不断拍摄到的各个角落里面求婚的场景。 “抱歉,闻小姐,老板今晚可能来不了了。” 丹尼尔刚打了个电话回来,一脸的歉意。 闻璐愣了一下,有些失落但心情倒也还好,“没事,霍先生要是忙的话不必过来的,我在这儿坐会儿,等敲了平安钟就走。” 她的失落只是来自于今日是个狂欢的节日,而在狂欢的节日里自己一个人过不免显得有些孤单,但也还好,她向来是耐得住寂寞的人。 “老板今晚不是忙,只是要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 “嗯,”丹尼尔的神色有些凝重,“闻小姐不好奇么?一直以来老板都对你格外的上心,别的人从来都没有这个待遇的。” 说起这个,闻璐的确是疑惑过的,但因为嘉腾和乐基集团如今算是合作关系,所以她倒也没多想。 丹尼尔说,“老板今晚去见的那个人,是老板的妹妹,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因为白血病。” 闻言,闻璐的神色一滞。 二十年前?白血病? 二十年前,乐基集团还不存在,那个时候的霍嘉梵应该也还是个毛头小子,而那个时候的闻璐还是个年纪很小的小女孩,这时间跨度太大了。 “所以今天是……” 丹尼尔说,“今天是她的忌日。” 每年的圣诞节,不管西港有多热闹,霍嘉梵从不在西港市内过,他永远是在太平山墓地度过的,几十年如一日。 “每年的今天,老板的心情都特别差,老板的肠胃本来就不好,今天说是要下雨,但他又不肯让人陪着……本来今天是要陪闻小姐你过圣诞的,但是临出门前突然又改了主意,我猜老板是怕他的情绪会影响到你,所以……” 丹尼尔突然说这个,很明显是担心霍嘉梵的身体,否则这么私人的事情没有霍嘉梵的允许,他口风这么严的人是怎么也不该说给闻璐听的。 闻璐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了,问道,“墓地离这儿远吗?” 丹尼尔一愣,眸中出现几点亮光,“有点远,但开车一个小时大概能到。” 闻璐沉吟片刻后,说“丹尼尔,先让安捷把乐乐送回酒店,还有,让厨房不要上菜了,把做好的东西打包,我们走吧。” 丹尼尔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圣诞夜十二点敲平安钟,听说在这一刻许愿的话,会特别的灵验,而在这一刻出现在电子屏上的表白和祝福都会无一例外的成功实现。 闻璐坐在车里,身边是保温盒装好的餐点,听到钟声的时候车子已经远远的离开世贸广场,后车窗的玻璃外面,是电子屏上停住不动的一段话。 “璐璐,人生长短不一,生命不等同于呼吸,而你是阳光、水和空气,失去你的日子里时时都是窒息,我还在等你——lfx。” 西港的物价在全球排行前五,一块电子屏的租赁价格更是不菲,滚动的播放一条表白语录都要耗费千万的港币,何况这一条从十二点开始就停住不动,仿佛非要等到那个人看到不可。 世贸广场上人声鼎沸,指着电子屏上的内容讨论如潮。 而与此同时,巨大的烟花,在敲钟的一瞬升腾上天空,所有人无暇再多想,都闭上了眼许愿。 另一边,车已经开出去很远,闻璐听到钟声后侧目看向车窗外,天空上绝美的烟火绽放开大朵的色彩,此起彼伏的,这一朵消散那一朵再绽开。 她没闭眼许愿,很早之前就不再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事情上了,人生在世还是什么东西都靠自己双手去争取来的实在。 一个半小时后驱车到了太平山墓地。 西港最北面的一座山坡上,因为是圣诞节又是凌晨的缘故,墓地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昏黄的路灯勉强照亮几分暖意。 丹尼尔带着闻璐去了霍佳琪的墓地,快到的时候远远地看到霍嘉梵一个人席地而坐,旁边放着一瓶已经快见底的威士忌,难得的狼狈。 闻璐从丹尼尔手上拿过保温盒,看了丹尼尔一眼,丹尼尔会意离开,她这才踱步上前,冷风萧瑟,她裹紧了披肩外套。 “她好漂亮。” 墓碑上,年轻漂亮的女孩永远定格在十六岁的黑白瞬间,眉眼间能看出和霍嘉梵有三分相似,但是更加娇柔一些。 霍嘉梵抬起头,看到闻璐的时候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朝着她身后看了一眼,看到站的很远的丹尼尔。 “丹尼尔怎么把你带到这儿来了?” “是我要来的,”闻璐扬了扬手里的保温盒,“一个人过圣诞太无聊了,所以我逼着丹尼尔告诉我你在哪儿,就来了,抱歉啊。” 霍嘉梵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应该是我说抱歉,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没事的,”闻璐大咧咧的在地上坐下了,将其中一个保温盒递了过去,“菜我都点了,又不好浪费,所以就带过来了,在哪儿吃都是一样的,我想你妹妹应该也很希望你的身体能好好的。” 霍嘉梵接过保温盒,却没打开,只是侧目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神色怅惘,“她应该不会希望我过得好,要不是我的话,她现在也应该在世贸看烟花,和丈夫还有孩子一起过圣诞。” “她不是白血病去世的么?这不是你的错。” 霍嘉梵摇摇头,“当初如果不是我一直反对她和那个人在一起的话,她不会躲着我,连得了病也不愿意去治疗,后来才耽误了。” 二十年前的霍嘉梵十八岁,已经在码头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了,一个人照顾还在西港念国中的妹妹,生活刚有起色,才刚挣了一些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