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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呸」的往地上吐口水,不屑道:“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真的拿她当女儿,还会将她嫁给一个病秧子?” 她嘴里硬气,心里还是发怵,苏晚这贱人就是个疯婆娘,瘪一瘪嘴道:“当家的,你去咱们村里私塾打个招呼,不准顾景云那野蛋子念书。” 她心里冷笑,就不信拿捏不住苏晚! “行!”宋满福应下,他也怕顾家人有出息。 江氏堵在胸口的恶气出了一半。 这个时候,宋家大郎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钱袋子,递给宋满福:“爹,这是乡邻们把地挂在顾淮之名下避税,上交的租子钱,您明天给顾家送去。” 第12章 打上门 “不许送!” 江氏将钱袋子抢过来,这里头是一年的租子钱,大约有二三两银子。 杏花村有三四十户人家,分别有两个姓氏,一个顾氏,一个宋氏。 宋氏和顾氏人口都对半分,相互有点别苗头,争强斗胜。 顾氏出顾淮之这么一个人物,别提多扬眉吐气,可天有不测风云,顾淮之家里突发变故,自此一病不好,宋氏一族最喜闻乐见。 田产挂名在顾淮之名下的乡邻,全都是这些年没有欺负过顾家的人。 一户人家一年租子钱三百文,十来户人,三两多银子。 “苏晚喂我吃毒草,这是赔我的诊金!” 江氏将银钱揣袖袋里,一只手按在胸口上,露出难受的表情,“我身体现在还不舒服。” 宋满福不再说什么,默认了江氏的作为。 这个时候,宋二郎急赤白脸的从外跑进来,慌张地说道:“爹、娘,菜棚子里有一个昏迷的人,我看他身上穿的是精贵的衣料,咱们要不要救人?” “救!”江氏一骨碌爬坐起来,一拍大腿道:“必须救!” 宋二郎带着宋满福和宋大郎一块去菜地救人。 —— 第二日天空翻起鱼肚白,苏晚从床上爬起来,困倦的打一个哈欠。 临睡前她数一下银子,顾母给她八百文钱,顾淮之给她二两碎银子,从她救的男人那里拿了一两银子,一共只有三两八百文钱。 今日得去镇上转悠,将剩下的鸡枞去换钱。 苏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顾景云耸拉着脑袋从外回来,整个人丧丧的。 “景云,你咋回来了?私塾今天不念书吗?” 顾母从厨房出来,手往大腿上一擦,走到顾景云面前,摸着他的脑袋:“咋没精打采,身体不舒服?” 顾景云眼睛通红,双手紧紧握成小拳头:“夫子不许我念书。” “咋不准你念书?咱们束脩也交了!” 顾母脸一拉,抓住顾景云的手,“走,娘给你找夫子评评理。” “是村长使坏!”顾景云挣脱顾母的手,眼睛里含着两泡泪,委屈的说道:“夫子说村长不许我念书,他得罪不起人,把束脩钱还给我了。” 他从小布包里掏出一两碎银子,摊开掌心递到顾母面前。 “欺人太甚!他们欺人太甚!”顾母气红了眼睛,从顾景云手里拿来银子,抄起立在墙角的锄头,气势汹汹的往村东头宋家走去:“我去找宋满福,凭啥不许我儿子念书!他不给个说法,我跟他拼了!” 苏晚眼睛一眯,觉得这事跟她整江氏脱不了关系。 快步跟过去。 “嘭——” 顾母一锄头将宋家的院门给砸开。 “宋满福,你给我滚出来!”顾母一手叉腰,扯着大嗓门喊道:“你是村长,就能胡作非为,随便断人的前程?你今儿个不把话说清楚,为啥不准我儿子念书,我这一条烂命跟你们拼了!” 江氏从屋里头出来,脸色青黑:“你回去问问苏晚干的好事,顾景云念不了书全赖她。” 她横眉竖目,一脸凶恶道:“乡邻们交给你们的租子钱,算作赔偿我的诊金,你要闹找苏晚闹,别在我家门口闹。惹火我了,把你们一家子全都赶出杏花村!” 第13章 掐死她 “你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有人撑腰!把我们往死路上逼,我不活了,你们也别想活!” 顾母将锄头往地上一扔,抓住江氏的头发,“啪、啪。”两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眼珠子通红,发了狠说:“我儿子念不了书,考不了科举,我也不用怕了!杀了你!再杀你俩个儿子!” “我看看谁敢再欺负我家!” 江氏头皮要被撕下来一般,痛的嚎叫,听了顾母的话,她来不及激将几句,脖子被死死掐住。 “啊……救……救命啊……” 江氏脸色涨红,呼吸困难,肺部最后的空气抽离,窒息感涌来。 她拼命抓挠顾母的手。 顾母的手像一把大钳子,纹丝不动。 江氏舌头吐出来,流出口水,下一刻灵魂要飘出来,她吓得尿了裤子,眼珠子转向一边,朝看热闹的乡邻求救。 “救……救我……” 乡邻准备上前。 苏晚脚尖挑起锄头,她握住木杆子,红唇勾出凌厉的弧度:“我倒要看看还有谁不怕死。” “你们在干什么?!”宋满福从屋里出来,脸色铁青,怒斥顾母:“你发什么疯?跑我家里来撒野,你快放了江氏,否则我……啊……” 苏晚锄头一挥,勾着宋满福的脖子,将他往她这边一拉,一锄头狠狠捅向他的腹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