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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了想要阻止男生坐下的手,那个位置原本是陆屿的。 在下课以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老师,“老师陆屿呢?他怎么不来了?他不也是要考试的吗?” 老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将花名册在我眼前晃了晃,“他没告诉你呀?我看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啊。” 我一头雾水,“怎么了?” “陆屿不会来上课了,他要出国了,雅思早就考下来了,听说还拿到了好几个名校的 offer 呢,各种手续也在办理了。” 出国?! 怎么这么突然??? 原来……他一直忙的事情就是出国呀…… 我看到其他人都没有对陆屿的缺席表示惊讶,有点恍惚,我叫住一个男生,“你知道陆屿不来了吗?” 男生捞起书包,随口答道,“他不是要去加拿大了吗?” 下课了,同学们结伴三三两两出去了,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中,久久反应不过来。 所有人都知道了,陆屿告诉了所有人,可他唯独没告诉我。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句也没有向我透露。 我又气又难受,还觉得自己忙前忙后给他挑礼物简直可笑。 关系好? 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12 在四级前的最后冲刺阶段,我和新的伙伴正在教室模拟考试,陆屿突然出现了。 他声音有点沙哑,对我的学习伙伴说了几句话,把我的新伙伴支走了。 我既不抬头看他也不问,只是自顾自地做听力,陆屿也不说话,就像以前同桌一样,坐在我身旁,支着胳膊看着我。 “沈音音,停一下。” 我深呼吸一口气,放下笔,面无表情地问,“有事?” “最近英语怎么样,四级有把握吗?” 我点点头,“很好呀学长。” 我把“学长”两个字咬的极重,想发泄着我内心的不满情绪。 显然,他也察觉到了,低头摸了摸鼻子,“那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你要出国了呗。” 陆屿沉默了,垂下眼皮,在视线的余光中,我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此时已是初夏,窗外的芭蕉绿油油的,宽大的叶子在风中哗啦啦的响。我们坐在窗户口,温热的风灌进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陆屿看了看我的表情,有点小心翼翼的问,“你都知道了?我本想早点告诉你,可是……” 没等他说完,我就气笑了,扯了扯嘴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试卷一股脑塞进书包里,噼里啪啦快速道,“不用可是什么,我们也就是个普通同学,不需要解释那么多哈!” 我赌气般的摔门出去,临了还补一句“你赶紧滚吧,出去了就别回来了,反正我也挺讨厌你。” 我一直往前跑,直到跑到气喘吁吁。 将冷落自己这么久的陆屿狠狠地报复了一下,心中应该是痛快的。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受? 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到来电是陆屿,咬牙狠狠心,一口气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以前如何,以后又如何,都与我无关了。 13 大二上学期,我迎来了转专业考试。 陆屿以前说我学不好英语,我偏不信,我不仅要学好英语,我还要去国内最好的外国语大学。 那段日子即使是现在回忆起来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用我室友的话来形容,简直就是走火入魔。 英语这门专业吃力不讨好,学的东西多,可却依旧被众英专生戏称为“没有专业”, 弯弯绕绕的英国史美国史学得我头晕脑胀,语言学更是 Hard 模式,同学们一片哀鸿遍野。 可既然都选了,我没有理由不努力。 每天早上六点,我就开始跟着 BBC 朗读,练口语练听力磨耳朵。 从白天到晚上,我都在备考专四、专八,一遍遍地刷题刷到吐。 后来,我一个跨专业的插班生,竟然出乎意料地顺利保研了,而且还遇见了一个很优秀的男生。 他稳重大方,长得也不赖,举手投足都让人很舒服。 可偏偏,我再找不到当年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14 我是沈音音,今天是我入职某互联网大厂的第一天。 作为翻硕应届生,我一路过关斩将拿下了海外业务拓展的 offer,现在正在部门的破冰会议上和同事们谈笑。 “音音,你加一下咱们的部门群吧,我拉你一下。”同事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赶忙应下。 入群,打招呼,发表情包。 一连串动作下来,群里已经满屏“欢迎欢迎”,其中还夹杂着一句不起眼的“沈音音?” 我当时没在意,只当是同事确认一下我的名字。 可不知道为什么,从入职第二天开始,我的工位上老是莫名出现一些东西。 一些让我垂延欲滴的东西——黑糖奶茶、乳酪欧包、芋圆鲜奶…… 但我没敢打开。 毕竟外卖单子上没留姓名和电话,备注栏里还写着一个句英文对话。 “How are you” “I am fihank you. And you” 这也太奇葩了…… 为了找出这个人是谁,我问遍了闺蜜发小和家人,但都没人承认是他们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