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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们部门传闻中的大帅逼副总监夜深人静之时,出差归来。 他指着那堆攒了四五天的奶茶、甜点,对全部门唯一加班的我,发出了小小的怒吼。 “沈音音,你真把我忘了!” “还有!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拉黑我这么多年?梁静茹?!” 原来副总监,是陆屿。 那天自然是不欢而散,时隔这么多年我看到他依然想骂他,但具体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之后的日子里,我总想着忍一段时间就换部门,甚至换公司。 可陆屿的步步逼近,也让我茫然无措。 又是一个加班的深夜,当我顶着疲惫的双眼打滴滴时,一看排队人数 56 人,预计等待时间四十分钟,本都市丽人的心态都快崩了。 叮! 手机这时来了条短信,“沈音音,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这是陆屿给我发的第 38 条短信,每天问一个问题,从早上吃了什么到大学某同学的电话号。 直到今天,憋出了一句重点。 我思考了几秒后,回复了个“有。” 没成想短信刚发出去,我的手机就像来了电话,刚一接起来,陆屿就噼里啪啦开始“控诉”:“沈音音,你哪儿来的男朋友啊?我都问过 HR 了,当时你可说的是没有男朋友啊!你这是无中生『友』,这是欺骗公司!” 我心想有没有男朋友都和你没干系,便习惯性怼了句,“你家住大海?” 话音刚落,陆屿在电话那头笑了,我也尴尬了起来,在大学那会儿,这句话快成了我的口头禅。 紧接着又说:“别打车了,我在停车场,顺路送你。” 我没理他,一个城南一个城西,顺路个 P。 可年轻的我我还是低估这位不要脸的大哥,下班之后我站在公司楼下,一边呼吸着半夜凉飕飕的空气,一边看着即将轮到我的打车订单,疲惫又兴奋。 然而,一个人影突然过来,夺过我的手机就利索的取消了订单。 又是陆屿,这货竟然还没走?! 我瞅着着马上就排到我的订单,气得大骂他是狗。 陆屿不生气,帮我拎包、拽过了我的手腕,“打什么车,走吧,我送你。” 直到坐到副驾驶上,我也没再主动开口说话。 “还气呢?都气这么多年了,都气瘦了。”遇到了红灯,陆屿突然对我说。 我冷哼了声。 “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我还有话没和你说完。” 我莫名其妙,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也不能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索性把他从黑名单中移除了,毕竟是同部门上级。 嗡! 嗡嗡嗡! 手机一阵狂振动。 “蹲妹男”:本来想叫你一起看烟花那天,告诉你我要出国了,也想跟你表白。 “蹲妹男”:我不指望什么异国恋,但我就是自私地希望你知道我喜欢你。谁知道被你这个小笨蛋补高数打乱了。” “蹲妹男”:音音我喜欢你,很喜欢。 这是迟到了……七年的告白??? 我愣愣地看着手机,身旁的陆屿也盯着方向盘。 陆屿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手腕,低声对我说,“那天在酒吧你喝醉了,一路上念叨着我是狗。” 往日糗事重提,我捂住自己的脸,整个脖子都红了。 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 之前还拉着我手腕的手,突然伸伸过来把我的脸掰正,面向他。 眼中满是熠熠生辉的光芒,他认真道,“沈音音,我现在没女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 早就从他的车、办公桌、手机屏保以及无意间飘到的微信置顶推测出,没有女朋友。 我红着脸不抬头,憋出个字“昂”。 “那我现在心甘情愿当了这条狗,你愿不愿意收留?” 他表白了。 几秒过后,我挣脱了他的手,摸着被他箍疼了脸蛋儿。 “走,我领你去吃口粑粑冷静冷静。” 他笑了,我也笑了。 第二天上班,我们俩谁也没换衣服。 第5章 生身母亲来袭 我的父母在我两三岁时,就抛弃了我。 25 年后,等我有房有车有了份好工作,他们却找上门来了。 1 周一上班时,主任告诉我有个中年女人找我,现在正坐在接待室里。 我一头雾水地推开门,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了眼前,起了毛球的黑毛衣、有些宽松的假透肉打底裤、玫红色亮面假皮衣、胸前还有一朵同样假皮的花朵。 这种风格穿着的人一般不在我的社交圈,我皱了皱眉头,茫然地将眼神投向主任。 “什么情况?” 主任无奈地看着我,比我更茫然。 一秒不到,一只布满皱纹的手就突然向我伸来,吓得我后腿了一步,因为我实在不习惯这种不懂保持社交距离的亲近。 她叫张彩环,据她说,她是我的“生身母亲”。 这个词用的,真的是很有年代感,也很有付出感了。 “巧儿啊,当初爸妈不小心把你弄丢了,那时候你才这么大。” 张彩环又开始哽咽,主任也不常见这样的阵仗,赶紧纸巾奉上。 --